臣服

「我能為你做些什麼?」
「就是我們的業主。大概是一年多,我覺得說我跟他處得非常不好,他就是會抓一些東西,然後把我當箭靶,這樣子,只要我們做什麼事,他就會說是我的問題,都是因為我阻擋在他前面,都是我怎樣怎樣?然後---」
「我聽不懂,什麼叫箭靶?」
「就是我們在severce這個案子,是1月1日預定要上線,他跟我本來應該是合作的關係,可是他現在是跟我對立的關係,也就是,他下來當我的位置,當我專案經理的位置,他本來應該是在監督我們,可是他現在是直接指揮我們。」
「你的意思是他的掌控力比較強。所以他要求一定的品質。」
「他有要求一定的品質,可是在另一方面,在私人的關係上,他會濫用私人關係去做一些事情,到後期的時候,他就是不經過我,把我pass掉。本來很多東西,他去告我們的老闆跟大老闆,可是他發現老闆跟大老闆是挺我的,所以他就直接下指令這樣子。我本來想說忍到明年1月上線,我就可以好好的修理他,結果沒想到上禮拜五的時候,突然聽到他們內部消息說他升官了,升為課長,我的心情惡劣到極點,整個身體非常的死寂。」
「課長很大嗎?」
「原本他是承辦人員,然後他們上面有一個課長,跟我關係很不錯,他要修理我的時候,他們科長就會說,不要修理他,怎樣怎樣--,現在他升官當科長,他們科長就升為不管事的專門委員,我就想那我不就完了嗎?禮拜五就一直丟著公出,到外面--」
「我不懂這個關係,因為外面的一個廠商,有需要這麼的在乎嗎?而且只是一個承辦人員。」
「他是我的業主,等於說,我的工作是他們直接指揮我們做的,他是我的顧客,我是他的廠商一樣。他知道我們的弱點在哪裡,因為我們希望在1月1日如期上線,因為,如果不是如期上線,一天就被罰50萬。所以他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容忍他,因為我希望系統上線。」
「這份契約,是你們跟他定的嗎?」
「不過,這是不公平的合約,這合約是他訂的,然後我們去標的,」
「假設那份不公平的合約,你又必須照不公平合約走,問題已經不在於怎麼做事情了,問題在於你必須照他的遊戲規則走,你就必須要配合,當你要配合他的時候,問題出在『什麼地方讓你不臣服』,照你所說的,他是老闆,你只是員工,他是出錢的,他是老闆,而且所有的方式必須照他的來走,那你沒有選擇權啊,你既然沒有選擇權的話,他就是老闆。」
「這就是我這麼久以來,一直覺得很受委曲的地方。」
「我們要探討的是,什麼東西受委曲,他是老闆,他有權做他要做的決定,而你只是承辦人員,你只是配合,那你為什麼不好好的配合他?他要求的是照他的意思走,他既然越過你,那表示你的做法,你的想法不能滿足他,他只好越過你,那你為什麼不滿足他ㄋ?」
「因為在某方面,我知道如果滿足他的話,可能我們就翻不了身,因為有些東西---,對啦,滿足他,就像爛泥巴一樣,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如果滿足他,你就像爛泥巴一樣隨他捏。」
「你確定是這樣,爛泥巴通常會溺死人。你真的以為爛泥巴這麼好欺負嗎?」
「至少我現在覺得啦!」
「當你不斷的去餵養一個人,照他的意思去走的時候,這個人會怎麼樣?」
「他會越來越囂張。」
「他可能越來越囂張,越來越跋扈,越來越自以為是,那這種人會怎麼樣?一定就是吃定你嗎?」
「如果他能夠吃定我,他就不會敢pass我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「我是覺得說,他想要吃定我。」

「是的,他想吃定妳,可是吃定你之後會怎樣?如果你就是給他吃,以後ㄋ?」
「我不曉得說他到一個極限以後,會不會回來幫我?」
「這個人是吃乾抹淨以後,一腳把你踹開ㄋ,還是越吃越過癮,然後就被你控制了。通常只有二種結果。」
「以這10年這麼久的合約的話。他應該是會跟我們配合。」
「那你為什麼不讓他吃啊!」
「我已經讓他吃好久了,可是那個氣就是吞不下。」
「你那股氣就是下不來,既然要這麼久,這要十年合約,那你乾脆就讓他吃定了,就把他當做你的大老闆來處理。」
「我也知道是這個樣子,所以我也是一直在忍,可是就有一股氣在--」
「所以我們在談那個東西,不在於合不合作的問題,在於你那股氣的問題。我們談的是你很巧妙的跟他對抗,你不甘心,你覺得這股能量如果你被他控制了,你會翻不了身,你會覺得以後會沒完沒了,所以你一直在跟這個地方對抗,因為你覺得不公平,可是,我並不覺得不公平,因為照你所說的話,他是老闆,你就是下屬。但是你不是個臣服的下屬。」
「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,我不曉得為什麼我的業主都是強悍的業主,都讓我臣服不了的業主,我的老闆都是不管事的老闆,」
「所以我也覺得很納悶,我以為原因很大,不過我發現不會很大。我以為你在中華電信很大。」
「因為我的部門是專門做政府的案子的部門。」
「所以是政府的官員,既然是官員,階級又比你高,那很好ㄚ。反正在中華電信已經沒有老闆管你,總是要有人來修理你,修理你臣服啊。」
「學會臣服。」
「是,我們真正在談的問題不在於這些東西,配合不配合,我們在談的就是他媽的,你就是不臣服。你都在對抗,因為就如你所說的,沒有其他的選擇了,你沒有辦法跟他平起平坐,你沒有辦法建立合作關係,而你用一個方式,在底下跟他用能量對應,那你為什麼不低頭說:好吧!那我就配合你。只有磕頭的人才能上去,硬梆梆想當老大的人,都上不去。這是臣服的真意,一個能夠成就最偉大的人,一定要懂得臣服。你的二個老闆不管事,所以中華電信你最大,所以一定要有個外面的人,外面那股能量就叫老天,一個做到最大的人,還要再往上走的話,就一定要頭低下來,音樂。」
「我要怎樣去做那個臣服的人,我覺得這一年來,我學會--」
「臣服就是在心不甘情不願的地方,還硬生生的咬著牙頭低下來說,我願意。」
「可是這不是心甘情願的。」

「是的,臣服從來不是心甘情願的。沒有人願意當臣,每個人都想當君服,不想當臣服。你以為我願意,走在這條路上,千難萬難,因為我們的人格很渺小,所以他喜歡很有自主力,好像可以掌控一切,臣服都意味是不得不,所以我乖乖的低下頭,我願意成為你的臣子,那膝蓋跪下來的地方,頭彎下去的地方,都沒有那麼簡單。」
「這一年來,我知道自己很僵化,對我的下屬是高高在上,但被我看到,所以最近我一直在這邊學著跟他們在一起,讓他們知道我有些技術能力不如他們,可是我支持他們,」
「你已經開始做了,那為什麼不做徹底一點?同學,聲音。臣服意味著眼睛從外在的世界收回來,臣服只代表了一股能量,那股能量來自於我們跟老天的關係,我們知道這是老天要我們做的,我們知道這是老天要我們去實現的,於是,我們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,不要說你已經很累了,不要說你已經做得很辛苦了,不要說你為了站上這個位置,已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用盡你生命的力量了,是,慢慢的呼吸吐氣。就在你費盡九牛二虎之力,用盡你生命力量的時候,你站在這個位置,這個生命的高峰的時候,而還願意把自己的身段放下來,變成柔軟,變成空無,那個最驕傲的人,那個最努力最辛苦的人,終於要放鬆下來了,成為那個不管事的人,只是配合,只是努力配合,而沒有自己,音樂。臣服意味的是那個站在最高峰的人,用盡所有力氣的人,把自己交出去。」

工作坊一直從以前到現在,敎所有同學的是『做自己』,做自己就是奧修所說『成為真正的人』,如果裡面沒有真正的人,臣服是不可能發生的。因為虛假的人,隨時可以被你臣服,可是他是假的,一個真正做自己的人,才是能夠成為真正的人,就是奧修裡面的『獅子』,可是獅子是很難臣服任何一樣事情的,因為獅子完全以他自我為中心,在內心世界裡面,他就是國王,他就是獨一無二的,沒有人願意去臣服別人,每個人都想要成為宇宙的中心,每一個人都想要成為老天,每一個人都想盡辦法,去成為最高的權力中心者,在他內心世界裡,隱隱約約的都是這麼做,唯一能夠控制他的是,他的罪惡感,他的不夠好,他對人們的需要跟在乎,
因為有外在層層的限制,所以沒有一個人感真正做自己,敢真正成為國王,每個人都在偷偷摸摸的做。或許在座的其中幾位,很勇敢的去成為那最獨特的、最棒的(玄機),少數的人看破了玄機,而站上高峰,成為那個獨一無二的人。
可是這個人他必須要接受某種程度的考驗,否則,他無法回到另外一個世界,獨裁者必須要接受制裁,否則老天無法引領其回家,成為真正的至高無上,因為獨裁者是用盡所有的方法,所有的力氣,去鞏固,他用盡了所有的伎倆,費盡所有苦心,他好不容易達到自我你們一路走來,花了很多的力氣,盡你最大的能力,終於慢慢的可以說,我就是我,我是最大的,我可以不在乎任何人,那個自我已經爬到極限,天底下能管到你的人不多了,尤其知見的同學如果拿掉道德制約的時候,幾乎他是可以是無法無天,除了真正的法律之外。
可是,問題是人格已使用到極限,國王將保衛王位,個人將拼死安住『自我的完整』而做殊死戰。如果有人想拿走國王的王位,或者有人想拿走你的自我性,你們將盡全力的捍衛它。
「到底我們是用人格在活,還是用什麼在活?」
『心』,心是一個感覺系統,人格是一層一層的花瓣,剝開一層的花瓣,裡面還有一層的花瓣,每一片花瓣都是人格,心它只是一個感覺系統,去覺察更誠實的自己,更真實的自己,可是每一個自己都是人格,真正的自己它是不存在的,因為它是空跟無,真正的我是不存在的,而那顆心不斷的往裡面看,不斷的碰觸自己最深的內在,一層一層的人格剝落了,剝落的人格讓他看到他的才華,去看到他真正的力量,去看到他最獨特,最有力量的位置,可是最後,你還願意的話,再往裡面看,你會發現到那個人是不存在的。『心』不存在,『人格』也不存在,所以,過去之心不可得,現在之心不可得,未來之心不可得。所以每一個人都會盡最大能力來保有他自我的完整性。
於是,一件殘酷的事情就必須要發生了,那個王位,那個自我性,是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,是我們千辛萬苦,是我們用盡所有方法來捍衛出來的,我們終於找到真正的自己,我們以為那是個海闊天空的位置,我們以為那是個為所欲為,很自由的位置,我們以為那個地方是最靠近自己,最完整的位置,而他卻要活生生拿走我們的王位,換句話說,我們費盡所有心思才爬上去的最至高無上的高峰,卻被推落到谷底。
這感覺是什麼ㄋ?一種很深很深的悲哀,一種悲哀,一種落寞,一種痛苦的掙扎,從可以掌控一切,到什麼都不是的位置之落差。柔軟與臣服意味著,放下過去那所有的努力與奮鬥,去跟隨風的過程。風就是抓不到,一股流,一股大能量。柔軟與臣服意味著放下粗糙的人格用力,而跟隨大能量的精細。所以我們好不容易用盡所有的力氣抓,好不容易抓到手了,居然叫我放。很深的悲哀,很深的執著,很深的痛苦,必須要放掉的過程。上述的痛苦,其實是人格經年累月的累積的用力與悲哀。
其實,當皇上是永遠辛苦的,因為:
一. 他必須『保衛王位』,來維持自我的完整與獨立,
二. 他必須『日理萬機』,他除了要處理許多大大小小的眾人之事,他也要處理自己密密麻麻的感覺。
三. 他是必死之軀,不管他是多麼的自我,多麼的有力量,多麼的做自己,他都必死,只要有自己有我在,他就得死。
四. 他一定得瘋掉,因為再無可攀越的高峰了。擁有極高權利的人,那人一定會腐敗。偽什麼?難道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人,就不能做很多好事ㄋ?不管他擁有多少權力,他能做多少有意義的事,可是,最後,他的能量一定會不斷的蔓延出去,他不是滿足他最細膩的念頭,就是滿足他最細膩的感覺,為所欲為的感覺,當那股能量沒有得到紓解的時候,整個能量必須要去找出路,所以他一定會瘋,這裡的瘋就是腐敗,就是變態,或者是非常扭曲的,他再也沒有辦法留在那個位置上。
所以被擊敗是必然的事,被擊敗意味著把王位還給老天。那最高的尊崇,最高的光芒,不是我這個人得到的,一切都是老天,那股流在運作的。。而我們人格只是搖旗吶喊的小卒,用盡所有的心思、力氣,拼命之後認為自己就是國王。人格只是小兵而已,人格盡這麼大的努力,做的是什麼?只是學習放下你自己,讓那股能量進來幫你而已。所以是老天成就了一切,可是我們的人格佔為已有,那是因為老天的慈悲,讓我們的人格去滿足我就是國王,我就是王位,好吧!既然你喜歡坐,讓你坐一陣子吧!可是,大部分的人坐上去,就以為他是國王,就不肯下來了,為什麼不還給老天坐ㄋ?他們就不還給老天坐,老天當然也答應說,好,你要坐,讓你坐啊!可是,這對你有幫助嗎?這對你是真正的好嗎?他必須要把你趕下來,否則,那個人就緊緊的抓住王位說:這是我賺來的,這是我努力得來的王位,不能讓人家搶走。搶走什麼?所以,根本沒有人可以搶走你真正的王位,真正的王位,在于無形,在于低首,在于臣服老天,看清一切的作為,在于祂,而不在於你,只有無形的人,王位才是永恆。因為王位是老天的,你只是跟隨著老天,沒有人可以拿走老天的王位。
所以自我的消融就要開始了,這個人已經不再學習用人格控制一切了,用所有的算計跟伎倆控制一切,因為,真正的算計跟控制都交給老天去處理,我們只是一步一腳印,慢慢的跟隨著老天的說法老天的作法做,做事的人不是我,我只是個機器人,我只是個跟隨,我只是個僕役,我只是跟著大能量在走,我放空了我自己。讓老天這部更大的電腦去算計所有的一切,我什麼都不做了。也只有爬上最高峰的人,才可以這樣做,放空自己交給老天,那我們得到什麼?只有真正放空的人,才有辦法跟隨,有你自己的念頭的人,沒辦法跟隨,再放空的過程中,你只有每個片刻都在害怕說,『是的,我信任,我信任』,有個聲音就會像海裡的石頭,一塊一塊的浮上來,一個念頭,一個念頭,帶著你往前走,你會發現自己內在裡面,充滿細細膩膩的恐懼跟害怕,而那種放空自己交給老天的算計裡面,充滿著學習、信任,再次的面對自己更內在更細緻的恐懼,你沒有放掉它之前,你在控制中,你不會感覺到,你覺得你很有力量,當你放掉後,你會發現到那個最高權力者,其實是充滿恐懼者,充滿各式各樣的恐懼。
當我們放空自己,交給老天,我們有什麼好處?
第一個是變輕易了,有更多的喜悅跟快樂上來;當皇帝,從下面看起來以為他很好,坐在上面的人自己知道,那個位置不好坐,非常難過,他只有一個地方好,他以為他控制一切那地方好,其他地方都不好,黃袍很難穿,如果要的話,我這邊有一件,誰要拿去穿,喔!算了。交給老天有什麼好處?『流暢跟輕易』,流暢與輕易,這是一個好處,還有沒有?『不用再掌控,不用再用力』,很奇怪喔!當皇帝時,你會覺得千辛萬苦,你要做任何事時,你會覺得很辛苦,不曉得為什麼?應該說,大家可以做到的地方,他很輕易,因為他是皇帝,他要什麼,就可以得到什麼。可是他一點都不珍惜,為什麼?因為,so easy,可是當他想要得到想要的東西時,他做不到,為什麼?因為他已經是皇帝了,要超出皇帝的範圍能夠做的事情,只有神能夠做得到。所以當皇帝反而很糟糕,他會碰到很多的無奈,譬如說:沒辦法長生不死。不要以為當皇帝很棒,那是你從底下看,當皇帝的人,你要什麼?今天山珍海味,美女都有了,不稀罕,既然美女不稀罕,要幹嗎?找絕世美女,絕世還有絕世。當國王想要有個正常的需要跟慾望時,因為底下的,要滿足都可以滿足了;可是當他想要一般人的需要時,那些需要對他來講,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,因為,所有人世間的方法跟伎倆,他都用過了,這些東西對他來講,太輕易了,當他要這裡的東西,他必須要有神的能力,超過一般人的能力。在這邊,他並沒有很輕易,他很辛苦,他比一般人還苦。
第二個是跟著流走,宛若踩在風火輪上;什麼意思?我要說,當皇帝,做什麼?你一點都不稀奇,因為你知道那個權利,那個控制,他就像你的手,用你的手去拿杯子,一點都不稀罕,『杯子會自己過來才稀罕』,對。什麼叫風火輪ㄋ?當皇帝將會失去他生命所有的意義跟價值感,可是踩在風火輪上,你就好像永遠活在那個意義跟價值裡面。『什麼叫風火輪』,『就是每一個片刻,都是一種喜悅』,就好像你往大海上跳的時候,你要算準海裡面的石頭會上來,一個輪子,二個輪子,沒踩到就會掉下去。什麼叫風火輪ㄋ?這是我們的權利所handle出來的東西,風火輪意味著你活在神的恩典裡面,而且神在背後助你一臂之力,而神創造了所有的豐富的意識在你身邊,『什麼叫神助我一臂之力』,放掉你自己。這裡的人不再算計了,他只學會信任,他知道的很多,可是更無形。
一般人認為臣服是頭低下來,你是君我是臣,你是尊榮的,我是卑微的,是的,臣服有這種味道,可是真正臣服的人,不是這樣的,只有頭低下去磕頭的人,才能夠爬上去。已知的高峰我們都爬過了,現在要去攀越不可知的高峰,去達到「無人」可及的境界,那境界只有老天跟你。當外面有人的時候叫「可知」,你必須跟別人一比高下,比到最後,你已經達到人格的高峰了,你必須要去挑戰的是「無人」,只有你跟老天的關係,叫「無人」的境界。你要達到這個境界,你要放掉那個權力,放掉那個控制。
換句話說,你要面對你所有的恐懼,當你能夠面對所有的恐懼時,你就可以來到空無的境界,成為無人,成為跟老天合一的境界,你就是老天,你就是那股流,你就是那股能量。所以,一般的知見同學,走到一個自我的完整性,在自我的地方死抓著自我不放,他們不肯再放,因為看不到,因為前面就是空無的懸崖,以他過去的邏輯來講,他這麼努力,這麼認真的讓自己越來越敢做自己,之後ㄋ,他要放,而且放掉之後,有這麼多的委屈,這麼多害怕,這麼多的恐懼,他絕對沒辦法想像。
法櫃奇兵裡尋找「聖杯」的故事,男主角他要尋找聖杯,聖杯就在對面的山谷裡面,他站在懸崖上,他必須要凌空的走過去,走到對面懸崖去,就像禪卡裡的傻瓜。電影上寫的是玻璃,他看到的是玻璃,錯,真正的聖杯是不死之杯,所有的疾病,所有的痛苦,身體的死亡,喝下去,就會重生的意思,他在說的是,人格的死亡。當他喝下聖杯之水時,他可以復活,他永恆不死。因為他來到「無人」的位置,因為沒有人怎麼會死,他必須穿越懸崖才能來到「無人」的位置,所有的恐懼,所有的害怕你都得放掉,你什麼都抓不到,你已經爬到高山去了,在那最頂峰的時候,你開始要走懸崖,前面什麼都沒有。你要面對自己所有的恐懼,你只要一恐懼,你就掉下去。當你看到自己每個念頭,每個恐懼的時候,你告訴自己,『我願意放下』『我願意信任』,就像那傻瓜,拿著一樣東西願意這樣走過去,他就會找到聖杯。聖杯就是傳聞中耶穌喝的最後一個杯子。
今天談到了臣服,這也是我們工作坊最要命的問題,應該說知見同學最要命的問題,沒有幾個人願意聽,因為它很不好學的樣子,其實,它是最簡單的,而且它會讓你更輕易,它會讓你很流暢。走在知見,走到最後,你必須要這樣走,你沒有這樣走,你走不下去了,走不下去了。
老師很勇敢,老師學習做自己學習十幾年,我一直很努力的做自己,我相信沒有人這麼願意很勇敢的面對我的內在,很少人這樣做,可是我自己知道,再往前走沒有路了,你必須要臣服。這就是奧修說的,從駱駝那個人變成獅子,從獅子那個人你必須要學習臣服,一個真正的信徒,是懂得臣服的。他臣服的目的,不是在臣服那個老師,他臣服的目的,是讓自己能夠挑戰更不可知的位置。
有個故事在說,老師跟信徒說:『你去過河,你去跳懸崖』,那個人都可以過了,可是他師父以為是他神力所在,所以他也去過河,結果就被河水沖走了。它代表那個真正的臣服,真正的信任的力量,去學習那份信任的力量,臣服的力量。臣服就是對老天的信任,對無形的信任。
臣服意味是考驗你人性最後的執著,對他極為不合理,極不情願,老天一定想辦法,讓那個最不情願的你出來。自我,一般的人當作力量,代表他的完整。事實上,以真相來講的話,自我是一個框框,是一個限制,當自我耗盡的時候,他裡面就是無意義跟死寂,甚至是一個非常痛苦的煎熬,唯有放下自我的人,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,只有沒有自己,才會沒有痛苦,只要有我在,痛苦一樣會在,死亡一定會在,只有沒有自己的人,死亡不再挑戰他。